从淘金岁月到绿水青山的涅槃!这就是巴河之源第一村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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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达州日报社、巴中日报社联合开展的“践行‘两山’论·巴河千里行”大型全媒体主题采访活动2020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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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达州日报社、巴中日报社联合开展的“践行‘两山’论·巴河千里行”大型全媒体主题采访活动2020年11月中旬启动。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全媒体采访团对达州、巴中境内巴河流域的玉泉、关坝、桥亭、恩阳、三江、梁永、驷马、白衣、江陵、虎让、桥湾、龙会、石桥、石梯、三汇等20余个村落、城镇进行实地走访,总行程超过2000公里,多角度、全方位地展示沿途所观、所感,深挖历史人文,追忆乡愁,折射时代变迁。达州日报、巴中日报将同步刊发相关稿件,敬请关注。
如今的玉泉村,是以前的玉泉乡新建而来,目前由以前的玉泉村、西沟村、三关村共三个行政村整合形成玉泉村,村驻地在三关坝。幅员32.59平方公里,人口826人。
作为巴河之源的第一村,总能有一些不寻常的故事吧。当达州日报、巴中日报“践行‘两山’论·巴河千里行”大型全媒体联合采访组在这里寻访后,惊喜地发现玉泉村的变迁,就是对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的最佳诠释。涓涓巴河细流,不但带给这片土地以秀丽的自然风景,还带来一个让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资源——黄金!
在三关坝一带的河沟中,蕴藏着丰富的沙金。到河沟中淘沙金,曾是隐藏在当地人心中的秘密;时光流逝,随时代车轮的发展,那些淘金岁月,成为玉泉人“不要金山银山,要保绿水青山”的最好见证。
多年来一直有流传,南江境内有黄金。具体啥地方有,说者语焉不详,听者自不会当真。但对于如今玉泉村老三关坝的人来说,这真不是一句玩笑话,这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实。
“门前这河沟里有沙金,几十年前,全村人举家淘金,就是这里的风俗。”64 岁的原三关村老支书胡德泉说,在三关坝这一段的河沟里,自古就有沙金,含金量还很高。以前受限于人口规模和淘金工艺等原因,祖辈未有大的生产,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淘金始成规模。
当地人都知道,河沟里有黄金,不时有村民从河里拣到沙粒大小的黄金颗粒,但大规模的淘金,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,农村土地下放到户后。“山里土地虽然多,但是种粮收益太差,哪有直接到河里挖黄金来得直接。”66岁的范思龙说, 当时国家对淘金也没什么限制,只是淘出的沙金必须卖到人民银行,否则就算倒卖黄金。生活所迫加上独特的时代背景,慢慢的变多的村民拿起工具,跳入了门前的小河沟淘金。
“每年淘金要趁入冬到第二年开春前的枯水期,那就是个力气活。”范思龙说,河沟表面并没多少沙金,必须要挖到下边的含金层去找。河沟里满是石头,抬石头就是第一步。一般五六人或十来人一组,搬开表面的石头,开始向下打窝子,一般要往下挖两三米深,凭经验寻找与沙金相伴的“金脚子”,如果看到下层呈现黑色或者深褐色等颜色,并且石头格外重,那么就可能有沙金。于是赶紧在里面放入淘沙金的床,等待河水将含金的砂石冲来。一伙人守在岸边一边打扑克、隔一会儿跳进河沟捡石头的景象,成为那个年代三关村玉泉河边的独特风景。
“从抬石头、打窝子到淘金,一般要十几天。不停地抬石头、捡石头、砸石头就是主要干的活,拨开上层石头后,更重的沙金常常沉在最下边。”范思龙几兄弟年轻体壮,打的窝子够深够大,淘到沙金的可能性更高。而白忙活十几天,更是常有的事。
淘金到底赚钱不?答案是肯定的。范思龙亲手淘到过一个60多克的金块,有村民淘出一个250多克的金块,玉泉村党总支书记范思武证实,他亲眼见到有村民淘出 220 克的金块,去人民银行卖了近 1 万元。当时人民银行的收购价,根据含金量的不同,每克10元至30元不等,单个金块越重,价格也会越高。
一般来说,淘出的金由这个淘金小组的人平分,每个组一个枯水期淘一两斤沙金很正常,运气好的话,一个冬天,可能在河沟里淘出的沙金价值几千到上万元。对于当时而言,堪称一笔巨款。也曾经有外地人动用机械来河沟淘金,不料忙活了几个月,采出的沙金不够成本,留下一沟乱石离开。而对于更多的外地人,当地人对于沙金的秘密则是闭口不言。
河里淘到沙金,用出售的钱买粮买日用品。虽不至于大富大贵,但也足够温饱。在枯水季节,全村有80%的人在河沟淘金,剩下的则是老弱病残无劳动力的人员,这样的情况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,一直持续了十来年。
淘金热带来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,开始有村民翻盖了新房子,但是更严重的后果慢慢的出现,玉泉河在汛期愈加频繁地出现泥石流。范思龙说,淘沙金后河里留下了很多的沙坑,不利于水源保持,砂土也非常松散,稍一有水就容易冲走。原先河里的一沟清水,有着三十多种鱼,但现在能见到的不过两三种。
上世纪九十年代末,随国家有关政策的完善和落实,玉泉河的村民自发淘金行为被强制叫停。当时范思武已经在村委工作,他还记得那时村民们的那种不甘:“家门口有金不让淘,这不断人活路么?再说这么多年了,大家也习惯了这种生活,特别是观念上也转换不过来。”
范思龙几兄弟也想不通,年富力强的他们从淘金中收获也比较多,突然不让淘了,一开始当然想不通,后来看政府动真格的了,他们便默默地上山当起了羊倌,每年能出栏近百头南江黄羊。“淘惯了沙金,那个来钱多快啊,当时羊肉价格不好,放羊挣钱不多,一年也就一万多元。”当了羊倌十年后,范思龙“退休”,过起了逍遥日子。
更多玉泉河畔的劳动力,则“金盆洗手”后走向了外面的世界。不去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“大家窝在村里淘金约十年,其实外边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玉泉河三关坝的人出去打工时,其他人已经出去先打拼几年了,人家在外边积累的财富,不比我们淘金差。”范思武说,出去一比较,大家才发现已经跟不上时代了,要说采沙金的好处,主要图的是那个家门口日子的安乐,要解决温饱还可以,要发家致富就不行,至少没有外出打工挣钱稳定。
时光流逝,淘金的印记已经停留在近三十年前。在村民范思跃的家里,还保留着当年自己亲手淘到的30余克沙金。当年“金盆洗手”后,他外出打工多年,回家修建了小楼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这点精心保存的沙金,是他对自己淘金岁月的纪念,也是让后人明白先辈辛苦的见证。
如今的玉泉村,建立了完善的医疗、教育等公益设施,通过危旧房改造和异地搬迁等项目,全村所有农户住房安全得到了保障,全村全力发展蜂蜜、南江黄羊养殖和中药材种植等特色产业,2020年,全村养殖黄羊约800只、蜜蜂 850 余桶,种植天麻 2000 多斤,全部是无污染的绿色生态产业。
范思武说:“事实上,即便家有黄金沟,也比不上屋后有青山、堂前有绿水。玉泉村经历过淘金的疯狂,也感受到生态破坏带来的阵痛。这让所有人意识到,必须尽到巴河源头第一村的责任,守护好绿水青山,坚定不移走绿色发展之路。”
如今,经历了淘金岁月的玉泉河水依然那么清澈,自这里出发,以博大包容之心,接纳一条条细小溪流,穿越岁月的时空,从这云遮雾绕的连绵群山中不舍昼夜地奔流而去,向着远方绵绵群山流淌不息,使得川东北大巴山中这方土地灵动起来,滋养万万千千的巴山子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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